高山族的生產方式,在早期為傳統的燒墾鋤耕農業,輔以狩獵、捕魚、采集等副業,還有一些簡單的手工業。
農耕方面,除了雅美人會從事水芋種植外,居住在山區的高山族都是焚林辟土,他們使用掘杖、手釬、石器、骨器等進行農耕,既不使用牛耕,也不知道灌溉施肥的技術方法,以倒樹燒山的方法,將草木灰作為肥料,人力翻土,主要種植小米、陸稻、芋頭、甘薯、花生、蠶豆、芝麻、煙草等。各族種類的農作物種類和多寡有差別,但蔥、韭菜、辣椒、南瓜、香蕉、檳榔、棕櫚、木瓜、藤、竹等幾乎是各族都種。這種耕種方法使得地力在三四年后即被用盡,必須停耕待草木生長力恢復后才可以重新燒墾,故常選用混播間種的耕地方法,一年收獲兩季。明清之后,高山族受遷臺的漢族影響,開始種植水稻,隨著水稻種植的推廣,水稻成為主要的農業產品,平鋪人、阿美人、卑南人、部分排灣人都有比較發達的農業為主要產業,可實行水田灌溉和定耕生產,有些較為落后的地區,仍然實行傳統的燒墾休耕生產。
博物館展示的臺灣原住民傳統漁獵生活(老鐵 供圖)
狩獵生產則是高山族的重要生產活動,通常是高山族男性的工作,高山族各族群除了雅美人以外,都會外出狩獵,狩獵除了是生產活動外,還是重要的儀式,布農人在祭祀活動前會狩獵獲得祭祀獵物,阿美人和卑南人也有儀式性的團體狩獵,一年兩次。臺灣氣候溫熱多雨,地勢山高林密,植物繁茂,是野生動物繁殖生長的好場所,處處皆為天然獵場,島上各族群均有一定的狩獵范圍,不得隨意逾越而獵,鄒人的每個氏族都有自己的獵場,還有專屬的名稱。狩獵不僅能獲得食物來源、經濟收入,還可以贏得社會地位,高山族將狩獵活動看作圣潔的行為,行動前必須嚴格遵守禮儀禁忌。
捕魚是高山族重要的副業,臺灣海島上依山傍水的各族群都擅長取食于海,其中居住在蘭嶼島上的雅美人、濱海的阿美人及日月潭附近的邵人,漁業最為發達,而居住在中部高地的布農人不喜歡捕魚。高山族捕魚生產通常只由男性進行,尤其禁止女性參與集體捕魚,但女性可參與采集貝類、蝦、蟹和海菜等水產品,常見的捕魚方法有網魚法、罩魚法、射魚法、釣魚法、筌魚法、毒魚法、堰魚法等等,常用工具有漁筌、漁簾、漁柵、弓箭、漁叉、漁簍、漁網、釣竿、漁刺、標槍、漁籠等。
阿里山的茶園(老鐵 供圖)
除了以上生計方式外,高山族還飼養牲畜,過去臺灣野生動物漫山遍野,高山族善于狩獵,并不飼養牲畜,幾乎沒有正式的畜牧業,養殖豬、雞、犬等牲畜也并非為了食用,但在漢族移民大量遷入后,隨著臺灣生態環境的改變,高山族人也逐漸開始通過飼養以獲得肉食,狩獵行為有所減少。
參考資料:
[1]陳金結、姜莉芳、楊梅等,《中國高山族》,寧夏人民出版社,2012。
[2]葉興建,《臺灣高山族》,福建教育出版社,2011。